一曲毕,郁止静默许久,都未曾言语。
祝弦音也不说话,本就不大的空间里,显得更为沉默压抑。
“我……”
“很好听。”祝弦音也不知怎的,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委屈。
刚才他光顾着生气,根本没仔细研究郁止的琴艺,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稀记得,他弹得很好听。
明知道琴是先生做的,也是因为他的手才会弹的,可只要想到先生用送给他的琴向别人诉情,他便委屈。
换一把琴不好吗?
换一种乐器不好吗?
为什么偏偏是这把琴?
还没过生辰,他却将生辰的喜怒哀乐体会了个遍。
“是我孤陋寡闻,之前竟没听过这首曲子。”该不会是先生专门为谁作的吧?
想想他便越发生气。
生气之余,还更委屈。
可他又觉得,自己没道理也没立场委屈。
理智告诉他是这样,可心里的情绪却不听他的话。
“嗯,我也忘了从哪儿听来的曲子。”郁止当然说不出,毕竟这不是这个世界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