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寿的戏就那么几场,没什么新奇。
蒋家班的人上场后都专心演出,没功夫再想那个新来的空降会不会出丑一事,对于他们这样演出的,即便真遇上不合拍的人,或者不会的曲目,无法表演,也会划水,这也是他们之前敢排挤郁止的原因,不担心表演开天窗。
然而他们没想到,郁止拉得很好,不仅能与他们合拍,甚至还隐隐超然,懂的人都听得出来,他与他们的技艺不在一个层次。
有人暗暗脸红,心虚不已,更加卖力地演出,竟无意间将今日的表演超常发挥。
“这戏班子不错,改日我府中宴会,也让他们来演出。”宴席上,有人随口笑说。
“那我们必定亲至,林公子府中可要为我们留好位置。”当即有人捧场道。
林公子洋洋得意,“好说好说!”
他伯父可是京中林相,如今鲜花着锦,正是辉煌时,自有人对他处处恭维。
他只看到他人的笑脸,听见他人的恭维之声,却不见笑脸下的鄙夷,恭维里的不屑。
不过世上一糊涂蛋而已。
“为何戴面具?”首桌上的一名紫衣男子询问。
旁边的郡守闻言连忙答道:“是戏班的人怕冲撞了贵人。”
“哦,原来如此。”紫衣男子扯了扯唇角,似有一抹兴味扬起。
郡守不敢多言,眼前这位可是主家家主,趁着祭祖才回乡一趟,给族中面子才来参加寿宴,他怕多说多错,这郡守之位都得拱手让人。
“今日这出戏不错。”紫衣男子似夸奖道,“二胡拉得也不错。”
郡守心里想着多给那拉二胡的一点赏银。
“今日夜深,家主可要在府中留宿?府中客房已备好。”郡守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