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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着眸,祝弦音喉中有些哽咽。

先生的话,他都明白,原本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意。

他既没有心上人可以背叛,也没有贞节牌坊必须守,在青楼生长十数年,寻常人早已经妥协,早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在意。

认识先生后,更为在意。

“……让先生见笑了。”祝弦音忍住眼泪没让它掉下来,在郁止面前勾唇笑了笑。

眼中的泪光闪烁,格外明亮。

“是我不该以俗人的眼光看待先生。”

世人皆是腐朽身,唯有圣人不染尘。

郁止成功为祝弦音换衣沐浴,在位祝弦音洗头时,似随意般提起。

“弦音今岁几何?”

“……虚岁十六。”

那便是十五。

“在下不才,比弦音年长区区二十,做爹也绰绰有余。”

“若是愿意,你也可以当做父亲在照顾不方便的儿子。”

祝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