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
祝弦音想起来,眼前这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自小在世家中锦衣轻裘长大的公子,什么样的琴艺没听过?他那本领,真能在眼前这人面前班门弄斧吗?
素来对自己自信的少年,在郁止面前,第一次对自己的拿手本领感到不自信。
“只是先生莫要嫌弃我才好。”
郁止终于给他穿好衣服,这才松了口气,“不嫌弃。”
“我已经很多年未曾听过好的琴声了。”
祝弦音抬眸,看着郁止轻描淡写的笑容,心中不由一疼。
对啊,他被困羌国边城多年,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想想便知道,能有多好。
这样的郁止,又如何能听什么琴,如何有心情听琴?
“会好的。”他说他的手。
他这双手会好的。
等它好之后,便亲手弹给先生听。
郁止不知道祝弦音脑补了什么。
原主在羌国的生活确实算不上好,一开始只能被关在牢里,后来他逐渐为自己争取到了自由,能够接触外界。
也是那时,他联系上了自己的人。
他的人设法营救他,可这件事并不容易。
先不说当时羌国看原主看得紧,就是朝国内部,也并非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