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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你认命,便只能任由它摆布。”

“我从出生至今,经历过许多次生死大劫,却仍活到如今。”

少年忽然出声:“先生能与天争命几十年,是……我不如。”

他像是不习惯说我,但依旧用的这个自称。

郁止:“……”他并不是很想问少年,他口中的几十年到底具体是多少年。

明明才十几岁,少年却像是经历了许多,没有少年的纯真,反而有几分被岁月苦难打磨的稳重和沧桑。

可郁止知道,他也是疼的,也是怒的,也是不甘的。

否则他不会从醒来后,一直未看这双手一眼。

“伤口疼吗?”

这个问题有些莫名,伤口哪有不疼的?

少年动了动唇,却说不出那个疼字。

不知是觉得对眼前人说没什么意义,还是不愿让救命恩人烦心。

明明最会察言观色,此时却分不清眼前这位救命恩人问这问题是为何意。

“疼就睡一觉,少说话。”郁止将那件已经被自己剪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盖在少年身上。

“还疼,就还有感觉,有恢复的希望,养好身体,我们去找医馆或者有药的地方。”

少年以为他要回羌国边城,“先生,我得罪了人,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个死人,恐怕不能回去。”

“谁说只有羌国的边城有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