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倒是告诉过他要怎么伺候皇帝夫君,却没说要怎么让皇帝夫君到床边来啊。
他刚刚说话是不是有些孟浪?不够矜持?皇帝夫君会不会觉得他不够稳重?
心中纠结,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略有些走神。
皇帝夫君会不会过来?过来了是不是要为他宽衣?不过来的话,自己要不要再开口询问?
脑中百转千回,面上依旧平静,即便郁止也看不出短短片刻,他脑子里已经转了好些个问题。
宫人都被打发下去,殿内仅余他们二人,郁止端着两杯酒来到床边,一杯递给面前的皇后。
“合卺酒。”
皇后双手接过,“妾懂的。”
这个国家,无论女子还是哥儿,嫁了人便自称妾,郁止听着不喜。
“换一个称呼。”
皇后一愣,“什么?”
“换一个,这个不好听。”郁止语气不容拒绝。
事实上,皇后也不会拒绝。
他想了想道:“我……我想不到。”其实有的,比如小名,昵称,都可以自称,但他总觉得这样似乎过于亲密,他们本没有那样亲密,便只好大逆不道了一回,自称我。
他会不会生气?
自己刚刚说话是不是太硬邦邦了,他会不会觉得我不高兴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