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担心的,也应该是黎家和郁家人。
他们离别逢君最近,相处最多,可他们都不怕,他们这样的外人又怕什么?
仔细想想,那年轻人也挺可怜的,他们做不到坦然接纳,但避开或者不深交却是能做到的。
就这样,大家似乎达成了共识,没有再去深究别逢君的事。
至于别逢君本人,此时的他也根本没功夫去想那些没见过或者没说过话的陌生人。
有更重要的事摆在他眼前,还是难题。
郁止也有些头疼,他不是没想过会面对眼前这个问题,但真正面对时,还是忍不住叹息。
在别逢君再次表示,虽然为了安全,他们不能有深入的肉体交流,却可以单方面帮助他后,郁止每每都要哭笑不得地拒绝。
“真的不用。”再次握住别逢君的手,制止它乱动后,郁止才无奈道。
“为什么?”别逢君不懈追问,“是担心什么吗?也不是真的来。”
不过是担心这人憋太久,会难受而已。
还有……还有……
无法与他亲密接触,他心中有愧,便想用其他方式为他做点什么。
不想却被屡次拒绝。
次数一多,他也隐隐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
郁止握着他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像是得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语气漫不经心道:“别老师,你就没想过,我跟你一样,也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