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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这东西,在没有病发时,感觉不到有多少不同,这让别逢君有种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正常人的错觉。

他一如既往地上课学习,一如既往的做好自己手头的事,一如既往地对待其他人。

然而别人却不一样。

一个人面对整个环境的力量是弱小到几乎无用的。

在他按部就班地继续生活时,周围还是因他的改变发生了变化。

徐清羽不在了,有些人和事却仍在他的影响下继续,比如,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他的事,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前因后果,其中自然也不会漏掉看起来并不明显的别逢君。

别逢君确实不明显,他既不是那些因为跟徐清羽滥交而被直接退学的人,也不是持刀伤人却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人,更不是自杀的徐清羽。

他只不过是个救了徐清羽的倒霉路人。

可在其他人都不在学校,也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唯一剩下的别逢君,便显得有些显眼了。

每每看着他,众人都会想到那件事。

知道一切的学生们同情他,却也畏惧他。

虽然没人说,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怕他跟徐清羽一样,主动或者被动地感染别人。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们遇到这种事,可能早已经黑化报复社会,别逢君能例外吗?

他们不信他。

学生们还没进入社会,舍不下脸也狠不下心指责别逢君,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疏远他,无形之中,别逢君被孤立了。

别逢君不是傻子,当然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