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听新新说,她都可以在现场听老师对徐家小子讲课?”郁止转头看他,唇边似笑非笑,“老师,有教无类,年龄歧视可不好。”
别逢君:“……”
越是接触,他便越是对眼前人的厚脸皮有着更深一层的了解。
他被气笑了,之前的温文尔雅再也装不下去,用假笑的表情对郁止道:“如果郁先生愿意做一回大龄儿童上小学低年级,我也不介意你蹭课。”
郁止似乎没听见他的阴阳怪气,当真做了一回小学生,听别逢君讲了两个小时的课。
平心而论,别逢君的讲课水平不错,好歹是专业的,如果再积累几年经验,恐怕也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教师。
可他却没有那个机会。
没有机会进学校,没有机会教书育人,从前所付出努力的一切,皆因为一个意外化为灰烬和泡影。
换作谁经历了,又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两个小时听下来,黎知新走神的时间比郁止还多,这讲课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讲给谁听的。
好不容易撑到两个小时结束,别逢君拿起包便要告辞。
黎知新得到解放,精神瞬间好了一大截。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课她有认真在听,可小孩子就是这样,精力很难集中,哪怕她已经努力克制,却依然时常走神,所幸别逢君没有追究。
送人出门时,郁止一直跟着,看着,别逢君有意避着他,然而到了门口时,却仍是被郁止主动询问:“别老师,你答应我的一顿饭呢?”
有一瞬间,别逢君忽然有些后悔答应来黎家上课,第六感告诉他,或许会有出乎意料,他也并不喜欢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