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偶然听见的一知半解的只言片语,在今日终于有了准确的概念,再也不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不知过了多久,被褥下终于渐渐停息,一只修长的手将被子往下拉,露出两颗被薄汗浸湿的脑袋,长发散落在床上,郁止单手简单梳理了一下,随后翻身下床。
“取炭火来。”郁止背着手,对门口的下人吩咐道。
“是。”
这个天生火,实在不合时宜,但小厮却半点疑问或者异样也没有,态度恭敬地执行郁止的命令。
关门后,郁止转身回了室内。
抬眼一看,便见沐云里还埋头在床上,没有动弹。
他勾唇轻笑一声。
沐云里听见了,全当没听见。
炭火被端来,下人出去,郁止将两张不堪的手帕丢进火中,没一会儿便烧了个一干二净。
让人将它撤走,又开窗散了屋中的热气,以及那若有似无的不知名气味,阳光倾洒在床上,照得沐云里再也没法继续装死。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起身,面上的薄红却没散下去多少。
“什么时辰了?”
“未时一刻。”
“我要回去了,你、你早些休息。”沐云里穿衣的动作看着正常,可暗扣却错位还不自知,显然平静的不过是表面,内心如何波涛汹涌无人得知,
郁止挑眉一笑:“这么早?怎么不多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