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还在狂窜,郁止一看便知它是吃了什么东西,也不想着驯马,而是在马的身上的几个位置重击几下,不过片刻,这匹枣红色的大马便安顺下来,不再发疯,前腿缓缓跪地,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郁止则在它倒下前,便从马上翻身而下,余光不经意瞥见稳稳站在原地,视线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的温良,脑中瞬间轰鸣
“……”
大脑在零点几秒的停顿后,终于下意识发出指令,他脚尖刚挨着地面,尚未落稳,便好似一个脚滑般,重重一偏,身子前倾,以极快的速度栽倒进温良怀里。
在抱人时,双手看似不经意地将温良的双臂也禁于其中,令其无法自如行动。
凌乱的地面,昏迷的马,快要散架的马车,抱着马车还在庆幸自己死里逃生的车夫,像个木头人一般动也不动的温良。
最后,是出人意料,力挽狂澜,救下三条命,令三人一马无一伤亡的郁止。
但凡郁止不是个傻子,这一刻都是他的高光时刻,无论是反应迅速抱着妻子跳车时的爱护,还是上马救人时的利落英勇,以及做完这一切,衣服都没沾上半点灰尘的游刃有余,都能窥见他不见深浅的本事。
然而偏偏,他就是个傻子。
场面一度很尴尬。
惊慌过后的车夫满脑袋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刚刚发生了什么?眼前这是什么人?他家纯稚无辜需要人保护的少爷呢?眼前这个英姿飒爽,本领高强的翩翩公子是谁???
相较于车夫的茫然无措,懵逼怔愣,温良就显得平静多了。
只见他从刚刚到现在,哪怕已经和郁止对视了好半晌,神色也没变化半点。
他只是一直……一直……
紧紧地盯着郁止,似乎要通过人的皮肉表象,看到他的骨子内里,将他的真面目看透个清清楚楚!
二人谁也没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等一个时机,等一个解释。
郁止默了默,虽然事发突然,但他也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倒是没多少惊慌,就是抱着温良,克制那那双手的动作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