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把郁止发来的录音听完了,心里对那位郁止新交的朋友正好奇着,没忍住打趣了一句。
不出意料,郁止没搭理她。
周秋心也只好遗憾地收回视线。
她正要将花放在床头,却发现床头已经没有给她摆放的位置。
一束造型精致的紫色纸花占据了她的视线,回想起昨天的录音,周秋心忽然明白过来。
她一边将自己的花放远,一边笑着和郁止攀谈起来。
“看得出来,郁先生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看来交友确实有益于身心,郁先生不妨可以多与新老朋友交流一番。”
“据我所知,您并未告诉他们您的处境和病情,很多人都在担心。”
少数知道点情况的那几个,也只知道郁止是病了,却不知道他是什么病,还以为他和其他职业选手一样,是手伤或者腰伤。
郁止放下书,端起手边的热水喝了半杯。
“知道又如何,不过是徒增伤感。”
郁止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层驼色毛毯,遮挡住秋意渐浓。
“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他们最重要的人,甚至不是无可替代的人。既然如此,又何必拿自己的事给他人增添烦恼。”
并且,在原主心里,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一定能感同身受,或许你露出颓势狼狈,别人只觉得烦躁无趣。
人间悲喜并不相通。
周秋心摇摇头,“您太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