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朝暮不情不愿转身,这才发现刚才拦住他的护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他三步一回头,见郁止还在窗边,静静看着,就像他还没走一样。
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冲动,令他停下离去的脚步,快步回到窗边,鼓起勇气问:“明天我还能来看你吗?”
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像纠缠美人的登徒子,白嫖美人的美色,又补了句:“还可以继续给你带礼物。”
郁止神色未动,只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发呆,又好似在思量。
“……可以。”到底是不舍得。
迟朝暮心满意足地笑了,形貌昳丽,明艳灼灼。
“那就说好了,我们明天见!”
得到允许和承诺,迟朝暮心中的不舍减弱些许,他脚步轻快地转身。
然而没走两步,又再次回来,面色微红,“差点忘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我可以知道吗?”态度不可谓不小心紧张。
郁止沉吟半晌,一道风袭来,将他唇上的微弱血色吹淡,他伸手要关窗。
窗户彻底关上前,两个字伴随着空气飘出,进入迟朝暮耳中。
“郁止。”
“郁止……”迟朝暮低声呢喃,似乎要将这个名字镌刻在脑海里,不知为何,一股心安骤然在心间蔓延开来,令人沉醉。
他愉快勾唇,终于离去。
相识第一天,他得到了美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