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灵感爆棚,可真当拿着笔,又觉得无从下手。
无他,真实的郁止太独特,太美好,让他觉得自己画不出对方本人的十分之一。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画出来浪费时间。
“不画了。”他泄气地将画册和笔塞进包里。
郁止抬头看去,不等他开口询问,藏不住话的迟朝暮却已经开口解释,“你太好了,我画不出。”语气中还有些失落和遗憾。
郁止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意外地挑眉。
他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却忽然感到刚刚消停了一会儿的大脑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用力握紧了扶手,庆幸自己是坐在轮椅上,否则此刻恐怕已经头疼眼晕到摔倒!
迟朝暮见状,有些担忧问:“你怎么了?”
郁止忍着疼痛睁开眼,故作平静地沉声道:“我要休息了,麻烦请离开。”
一直到迟朝暮被赶出病房,他都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是正好好说着话?
迟朝暮想了想,摸出手机,给人发消息。
“我好像惹到别人生气了,要怎么弥补?”
“什么人?怎么生气了?你仔细说说?”秒回的速度,显然不是他那忙得吃饭时间都要挤的表哥林医生。
迟朝暮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大致意思是他遇见了一个很特别的人,想认识他,跟他做朋友,道他态度很冷淡,好不容易好一点,又被他不知道那句话给闹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