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有一日,他忍不住问道:“你何时出去?”
郁止似有些意外,面露受伤道:“谢指挥,是我对你不够好吗?才让你如此盼着我早日离开,好不打扰你一个在牢里清净?”
谢辞面无表情,双手环抱看着他,“我只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他在这儿待得够久,若是真有证明他弄虚作假的证据,又或者皇帝要置他于死地,那也不必浪费这么久,他知道,自己大约是不会折在这上面。
既然如此,再拖下去便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这并非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他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看郁止,眸光闪了闪。
沉思片刻,郁止最终无奈一笑,“放心,会出去的。”
语气笃定,令人信服。
又是一阵沉默,谢辞忽然出声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上回你说一开始就错了,那现在,你已经成功拨乱反正了吗?”
郁止心头一跳,似有所感一般,抬眼看向对面之人。
自上回一同吃饭后,谢辞便穿过那扇门,与他住在一起。
虽是一个高床,一个地铺,四舍五入,却也勉强算得上半个同床。
此时二人的距离虽与隔着一扇门时相差无几,然而没了那层阻隔,终究还是有区别,很大的区别。
郁止微微垂眸,“嗯,问这事做什么?”
谢辞却看着他,目光不闪不避,“哦,倒也没什么。”
在郁止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他正要起身熄了屋里几盏灯,以便有个安静昏暗的环境入眠时,却见谢辞从地上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神色坦然,似认真,却认真到让人觉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