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宫里的公主是什么情况后,郁止所想的计划也有了改动。
“郁侍郎,不知下职后可有空?”谢辞再次拦在郁止面前询问,表情已经有些不太好。
天知道他约郁止已经约了多久,然而这人却一直拒绝,已经拒绝到他没了脾气。
“我定了天香楼,全素宴,放心,碍不着你守孝。”
楚珩免的是郁止在家的时间,算夺情,并非不让他不守孝,因而郁止身上应该还有一年的孝期。
“谢指挥盛情相邀,在下也不便推辞。”郁止无奈应下。
他拒绝谢辞,哪里是因为孝期不便宴饮,而是楚珩这段时间盯他盯得紧,若是与谢辞来往过甚,即便楚珩原本没那个心,此事也会怀疑。
现在接受,也是因为他拒绝多次,再推拒也会显得他心虚,不如大方接受。
二人上了天香楼,谢辞订的靠窗的房间,他打开窗户透气,视线不经意落在楼下街上几个行人身上,不由挑眉,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郁侍郎,今日这顿是多谢你当时出手相助。”
说话略公式化,不如之前自然,郁止一想,便知道他发现了端倪,笑容也客套起来,“你我皆是同僚,为陛下办事,随手而已,不必言谢。”
两个从前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坐在一起吃饭,总要有个理由,但即便如此,也不值得他们和颜悦色,相谈甚欢。
因而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默,两人都没说话,从客套中开始,在沉默里结束。
当晚,谢辞便再一次做了郁家的梁上君子。
郁止仿佛与他默契非常,开着窗户故意让他进来。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郁止床头悬着一颗夜明珠,夜明珠散发的光芒轻柔温和,不似烛火明显,却又比月光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