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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太过特立独行,郁止随意买了两支花,一支给了谢辞。

后者不愿意戴,郁止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支花塞进谢辞怀里,默默看着他。

谢辞:“……”

“谢郎,行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若是你连一支花都忍不了,又何谈其他。”郁止看着他道。

谢辞不明白,不就是不想簪花,怎么就成了忍不了了?

然而郁止都随了大流,他若不从,反而像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矫情。

思及此,他便也没再说什么,随手簪上,表情不变。

看着他冷着一张脸,头顶一支鲜艳的粉红花枝,郁止默默勾了勾唇。

“丽娘,今年必要开恩科,我在努力温书,一定会中举人,届时便有资格上你家提亲了。”

灯火阑珊处,一男一女悄声低语,男子满心信心,女子却低头垂泪。

“温郎,不要再强求了,我家中……家中已经决定送我进宫,即便你中了举,父亲母亲他们……他们不会把我嫁给你的!”

“什么!为何会如此?!”男子大惊失色,抱住女子紧张安慰道,“丽娘你放心,我去找伯父伯母,求他们再给我一个机会!”

女子哭着摇头,“没用的,你一个举人,甚至还无法做官,而进宫却有可能一步登天,未来无限。”

谁都会算这笔账,那对父母如何会答应。

女子哽咽道:“我父亲为此还向那知府孝敬了不少银子,必定不会答应你,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这对鸳鸯正在互诉衷肠,而一旁拐角处的谢辞双眼却一亮,眼中迸发出的光,竟比头上的花枝更美。

郁止拉着他离开,“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