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的一字一句,都在他心里落下重重的力道,若非有支撑,他恐怕会摔倒。
他现在很想看一看郁止,只要看着他,似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然而郁止正站在他身后,根本无法看见,只能感受着对方推着自己,走过这长长的街道。
保护他们的人远远跟着,他们默契地没打扰二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可是见识到了两人的关系进展,绝非外面传言的什么禁脔小宠。
回去后,杜寒星异常沉默了许久。
郁止知道,他需要一点力量支撑他走出舒适区,走入这个世界,可他也知道,这点力量不能来自于自己。
依靠别人,那一切都是虚的,当“别人”不在,那力量也将消失,只有依靠的是自己,才能源源不断,持久永恒。
晚上,杜寒星躺在床上久久无眠,他几次想要张口对郁止说什么,然而往往都被郁止淡定地仿佛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有的模样档得犹豫迟疑。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矫情?或许在郁止眼里,这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不值得犹豫,不值得纠结,更不值得讨论。
烦躁的内心让他时不时用手指戳一戳郁止,似乎这样,就能减少他心里的焦躁不安。
郁止的左臂都被他戳得有了深刻的感觉,令他不得不伸手握住那只乱动的手。
“它今晚是不是不乖?怎么一直调皮捣蛋?”他这话虽是对着手指说,却又仿佛在暗喻着谁。
杜寒星这才反应过来,忙要抽回手,然而他力气比不过郁止,根本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没有,你快放开,它不会了,我保证。”
郁止松开手,轻笑了一声,“有道是物似主人型,这只手的主人,想来应该也跟它一样,不乖且调皮。”
这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杜寒星抿唇咬牙,也说道:“既然物似主人型,那我如此,岂不是说你也正经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