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她一身衣服,赶她走。”他做了决定。
他心结解了,也不再在乎那些人。
郁止欣慰与他迈出这一步,却还是在默默帮他兜底。
直接把人放走也太轻松,还有可能留下隐患,在所有人走前,郁止都让她立了了欠款凭证,上面不仅有她的名字,还有她的指印,若是她闹出事,这些凭证就会被他找人强行履行。
既然杜寒星心软,郁止也不愿送她上绝路,但若是她自己非要走绝路,那也怪不得任何人。
刚把这一叠凭证收进保险柜,陈哥便走了进来,他小声来到郁止身边,低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这么顺利?做的不错。”郁止夸了一句。
陈哥嘿嘿笑了两声,“都是老大教的好。”
“既然这样了,那老大,咱还要去赴宴吗?那姓薛的指不定布置了什么准备,咱要是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郁止却轻轻扯动唇角道:“不,他如果想借此机会做点什么,吃亏的也不该是我。”
陈哥一愣,他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当他到了约定好的鸣江楼。
薛大帅准时到达,一来就笑着招呼郁止坐下上菜。
“今日我也不拐弯抹角,郁先生是个能人,我薛某甘拜下风,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你我皆是容城人,若是针锋相对,受苦受难的也会是容城百姓,忽而今天轻先生来,是为了商量你我共治容城一事,若是你我能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容城何愁不兴盛?容城的未来也必然太平。”
薛大帅冠冕堂皇说了一番话,脸上满是真诚,他邀请郁止共治容城,实际上是退了一步,让出了一半容城,白送的东西,无论如何郁止也不应该拒绝。
只要容城新出了一个大帅的消息放出去,再一传郁止对曾经的杜家做下的嚣张事迹,就算传容城薛大帅和郁止感情亲如兄弟,外面的人恐怕也不会信。
这样一来,薛大帅式微,只能请隔壁张大帅前来援助的消息就更真实了一些。
薛大帅这么想,郁止也知道他是这么想,既然对方白白送了他一个名正言顺,那他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