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硬,撑出自己的气势,他说话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语带威胁。
闻言,郁止也不慌张,余光看见薛大帅的手一直在腰间的枪套附近转悠,显然是时刻准备着撕破脸动手,他也并不惊慌。
“昨夜杜家有些人突发急症,去了,其中就包括杜老爷,我身为杜家管家,只能临危受命,接管杜家,让急症不至于蔓延至所有人,杜家全军覆没。”
郁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的人把那些尸体抬出去,根本连掩饰都没有,半点也不怕被人看到的模样。
“说来惭愧,急症爆发得太过突然,杜老爷也已经病入膏肓,我未能救下他,只来得及救了他的儿子,杜寒星少爷,可惜少爷对事务一窍不通,只能继续委托于我代劳。”
郁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胡扯的话,面上满是认真和真诚,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相,而那些凉透了的尸体上的枪孔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薛大帅快要气笑了,他就没见过善后这么不走心的人。
明明言行举止看起来都温文尔雅,像个学识渊博的知识分子,据说他还真的留过学。
然而实际上却是个嚣张无比的强盗。
闯了别人家,杀了当家人,还冠冕堂皇地说急症不治。
嚣张。
薛大帅只能想要这个词形容。
可偏偏人家有嚣张的资本。
手下几万人马,和他不相上下,如今还得到了杜家,今后的金钱应该也不用愁,如此说来,将来双方若有一战,胜负也在五五之数。
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把几个山头土匪收服,并拧成一股绳的人,他不敢小瞧。
薛大帅在心里思索过后,当即爽朗大笑,“哈哈哈哈……郁先生忠肝义胆,天地可鉴,可惜杜老爷无福消受,倘若他泉下有知,想来也会十分心安,死后瞑目。”
他认了,也就是不再追究昨夜之事,虽然没了杜家的钱,但因此而跟能够威胁到他的势力翻脸,也不是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