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他的目光更加亲切,仿佛看自家晚辈似得。
郁止刚注意到,他便把目光收了回去。
指了指外面的山水田路道:“几十年前,哪有这种情景,困难的时候肚子都填不饱,人也是面黄肌瘦的,能有现在的景象,还是幺叔的功劳。”
幺叔便是指桑惜音。
是他主张走出山村,是他带着人在外打拼,做起了当时谁都嫌弃的个体经济,带着这片土地从贫瘠走向肥沃,从封闭走向开放。
“这么多年过来了,大家都越来越好,但他却和以前一样,拥有的东西非但没有增多,反而在减少。”
桑惜音数十年不婚不育,怎么会没有议论声,就算碍着关系当面不说,背地里说的却不少。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喜欢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小郁,你可不能辜负他一片好心啊。”
郁止明白了,这位大概是以为桑惜音将他当成重要的晚辈,像孙子那般。
这是在让他不要辜负,不要图谋不轨,比如为了钱财名利。
郁止心说他确实图谋不轨,却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些。
他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的。”
隔天,桑惜音坐上了郁止租的车,两艘坐在后排,两个保护郁止的人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
“头晕吗?”郁止关心道。
桑惜音摇摇头,“并没有。”
他也是坐惯了车子的人,晕车不至于,就是开着空调的车有些闷。
但外面的气温很低,郁止又不许开窗,只能隔着窗户看看外面略显模糊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