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桑惜音的眼神,他眼皮又跳了跳,笑容淡了几分。
寿宴上,几个小辈争相讨欢心,郁止远远看着,看着桑惜音被亲人晚辈围着,看着他与朋友寒暄笑语。
他像个过客,像个局外人,只能看着桑惜音因其他人而生出喜怒哀乐等情绪,他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郁止放下酒杯,心情不好时,他也不喜欢饮酒。
想想这样的日子还要过许多年,还是先适应着才好。
而他这一适应,就适应了整个寿宴,除了刚来时近距离接触过外,之后再没有找到机会靠近对方。
来找桑惜音的人格外多,又早年的旧友,有不少亲戚,还有一些因为崇拜他,特地搞到了请柬来拜见他的年轻晚辈。
郁止全程围观,直到后面,看着桑惜音用手撑了一下后腰,眸光微动。
桑流水正在跟女朋友一起陪朋友们,忽然感觉肩膀被谁拍了拍,他向后一看,便见是郁止。
“郁老师!”桑流水心里下意识一紧,每次见到郁止,他就会想到自己那比温璃多许多的作业。
想着这种场合,郁老师肯定不会提作业,他也放下心来。
郁止确实没提作业,他附身凑到桑流水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后者往桑惜音的方向看了看,点头道:“郁老师放心,我知道了。”
说着他走到桑惜音身边,对其他正在跟桑惜音交谈的几人笑着说:“几位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要借用一下我叔爷爷。”
“这是小二吧?找惜音可能有要事,惜音去忙,我们自己聊着。”
桑惜音笑着答应,“好,学文,帮我好好招待。”
桑学文就是桑父,行云流水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