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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轻烛皱眉,“他不会。”

郁止无奈一笑道:“陛下,您与他又有多了解?从前也不过是书信往来居多,我知道,这几年他能暗中支持你必然也有心向着你,可你能肯定他心中对权势没有任何想法?有更进一步,一家独大的希望,他不会心动?”

应轻烛眉心越皱越紧,很容易看出来他不喜欢这些话,哪怕这些可能是事实。

郁止看着他,轻叹一声道:“我知陛下重情,可是陛下,永远不要考验人心,那不是能经得起考验的物品,当你看重谁时,不要给对方需要接受考验的机会。”

应轻烛看着他,很想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有过什么经历?但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往事如烟,再追究又有何意,若是提起对方的伤心事,反倒不美。

“既如此,你有其他人选?”

郁止正等着他这句话,闻言便微微一笑道:“我。”

说罢,不等应轻烛反应,起身向他拱手行礼,“父王叛乱,陛下罪不及臣,臣感陛下恩德,愿大义灭亲,亲自平叛。”

“不准!”应轻烛拍案而起,怒瞪着郁止吼道。

原来这人打着这样的主意!

“你那破烂身子,是不要命了?!”

郁止无奈,哪怕他平时表现地身体再好,可在应轻烛心里,他已然是那个身体千疮百孔的印象。

事实上他经过长时间调理,已经好了不少,至少表面看着无常人无异。

但早年的亏损却不那么容易补回来,这具身体经过的毁灭性损伤也无法修补。

换言之,他这身体再怎么调养,也不可能再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