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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凭什么呢?

应轻烛自小一个人成长,一个人扛起夺嫡的任务,跟随他的人承恩于他母亲,只有郁止,他从不欠自己什么,也不认识他母亲。

更何况,自己也并未优秀到能够被郁止扶持的程度。

皇位是他自己的事,成也好,败也好,都与郁止无关。

他只希望这人看着,待有朝一日他成事,能令对方真正心甘情愿教导辅佐之时。

再名正言顺,心无顾虑。

饭后,二人看了半个时辰的书,这才准备睡下。

郁止刚宽衣解带,随意一瞥,却见应轻烛从怀里摸出了什么书。

“这么晚,你还要读书?该歇了,名日一早你还要走。”

谁知应轻烛不仅自己看,还将书递到郁止面前,“夫君,之前我有一困惑,如今得到解答,只是尚未亲身体验,到底未理解精髓,不知夫君可解答否?”

他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可这笑容却好似带着一股别样的意味。

郁止接过一看,顿时觉得著书烫手。

此书并非诗经子集,亦非话本闲说,而是那连图带画的房中术。

而应轻烛给他翻的这一页,场地正是荒郊野外,两个主人公衣衫半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跃然纸上。

配字中,他一眼便瞧见了“在野”二字。

应轻烛聪慧,学什么都很快,融会贯通,举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