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轻烛双眼一亮,起身去开门,“快请进来。”
郁止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勾唇。
爱人嘴硬心软,郁止也只能等,等着他不再嘴硬的那一天。
这位大夫是郁止先前请过的安大夫,见面行礼后,便直接让他坐近诊脉,又看了看伤口。
“箭上确实无毒,也未有脏污。”安大夫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皮外伤好办。
但这位主,身体可不仅仅只有皮外伤这么简单。
他正琢磨着要怎么说得委婉些,然而不经意看到郁止投过来的眼神,心中一凛,当即领会到什么,未再多言。
应轻烛听完大夫的话,也显然放下心来,若是郁止因为他而重伤,他心中恐要过意不去。
如今这样便很好。
“夫人可拿着药方让人去抓药煎药。”安大夫写了一张内服补血药方交给应轻烛。
应轻烛看了郁止一眼,“我去了。”
待屋中没有其他人,郁止才对安大夫道:“多谢老先生帮助,在下不愿让夫人得知内情,徒增伤心,还望老先生今后能够隐瞒。”
安大夫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见到郁止这番作为,也只叹口气,宽慰道:“世子切勿妄自菲薄,日后仔细调养,说不定,尚有十年光阴。”
郁止淡笑道:“多谢老先生。”
安大夫笑了笑道:“世子心胸宽达,必定有后福。”
他见过许多因为寿数而徒增误会的年轻人。
这位明知自己不得长寿,却仍要与心爱之人相守的行为或许从另一半看有些不地道,但他确实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