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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止看了看无人的院子,转身进去,宽衣上床。

烛火灭了两盏,帐内晦暗不明。

待人睡下,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屋外进来,悄然来到郁止身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犹豫不决。

“为夫知道自己貌若潘安,夫人若想看,大可以点灯仔细观看,这黑灯瞎火,恐伤了夫人眼睛。”

郁止转过身,却不起来,就这样与他闲聊,仿佛丝毫不知道方才已经的处境有多危险。

若是应轻烛心狠点,利落点,他此刻性命堪忧。

应轻烛很多时候分不清郁止对他是真心或是假意,便是因此。

“夫君,那日的合卺酒全入了我的肚,想来夫君定是无比遗憾,若是夫君愿意,妾身愿意再为你斟一杯,你看如何?”

声音没有压抑,寒意在着黑暗的夜里显得有些阴恻恻。

郁止伸手拉住某人,将人带上床,“若是夫人愿意同甘共苦,为夫自是奉陪。”

呵!

喝了的是自己又不是他,这人当然说得轻松。

不过,想想当初在杨柳居,这人是喝了的,多半也禁欲了半个月,应轻烛心情便放松了不少。

许是黑夜放大了人的心,嗅着这人身上的淡香,仿佛这几日的同床共枕让应轻烛放下了些许戒心。

他忍不住道:“郁止,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郁止睁开眼,如水潺潺的情意悄然从中流泻。

似乎,这是这人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