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郁止抓起来,秘密审问,找出同谋,确认无误后再悄悄解决掉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才是正确的,然而他却半点没有想这样做的念头。
“世子爷,不知您对祸从口出这一词有何见解?”
这人是有何依仗,当真认为自己被他拿捏住,不会对他动手吗?
若真有此想法,那只能以愚蠢二字形容。
郁止像蠢人吗?
“我有说什么吗?”郁止笑道,“不过是一个假设而已,夫人切莫当真。”
分明是他挑起,却又是他否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端的是让人琢磨不清。
“世子好本事。”应轻烛皮笑肉不笑道。
郁止仍是一副仿佛什么也没说一般,自然而然地握住应轻烛的手,“既然如此,那夫人可愿意让为夫为你描眉化妆?”
应轻烛心中忽然生出个荒唐可笑的念头,他轻笑道:“世子爷说这番话,可别是仅仅为了给妾身上妆?”
“妻也,夫美之。”郁止浅浅一笑,状似寻常,“人之常情。”
冒着生命危险挑明身份,竟只为了给他上妆?
好一个人之常情!
应轻烛也不跟他客气,起身甩袖,“夫君若有为人上妆的爱好,府中众多姐妹可供夫君施为。”
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看着这人似气似无语的背影,郁止轻笑了一声,随后拿出花名册,开始盘算府中人员如何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