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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止看了他一眼,故作意外道:“夫人这是下了功夫,竟连宫中事物都知晓。”

应轻烛咬牙,暗道心中大意,复而腼腆笑道:“世子爷也知道杨柳居是何等地方,来来往往多少贵客,便是妾身刚开始不知,后面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二。”

郁止好笑看着他,“那你说说,你我婚事承了贵妃多少恩?”

应轻烛一愣,恍然发现,还真没有。

郁止握着他的手,不着痕迹揉捏舒缓,“我又问你,贵妃可是皇后?天下之母?”

自然也不是。

郁止自然道:“一无恩,二无威,三非亲,你我为何要去?”

应轻烛被说服了,他看着郁止,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能说会道。

言语间还能感觉出他对贵妃并无尊敬,都透露出一件事,这人看不上贵妃。

应轻烛自小在宫中受贵妃磋磨,若非有她,母后留下的势力帮扶,如今他即便不死,大概也真的成了一个瘦小懦弱的四公主。

如今见郁止也不喜欢贵妃,对她无畏无惧,应轻烛的心情没有缘由地好了起来,对于郁止握着他的手捏捏碰碰的动作并未说什么。

二人一路回府,马车却在路上突然骤停,差点跌了两人滚在车厢中。

“外面出了何事?”郁止扬声问道。

“回世子,是三皇子的队伍匆匆回京,道路狭窄,我们需要避让。”

三皇子应曜,生母贵妃,今年十八岁,却已经在朝中办差两年,一月前受皇帝命令前往徽州查徽州谎报灾情一案,今日正是回京之时,正巧被郁止碰上。

听着外面路过的人,应轻烛掀开车窗布帘朝外面看了看,只来得及看见一群人策马疾去的背影,尘土飞扬。

郁止将帘子放下,“别着急,咱们让一让,再回府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