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轻烛愣愣接过圣旨,一副惊喜交加,未曾回神的模样,连传旨太监都是被老鸨塞了礼送走的。
其他人也从地上起身,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应轻烛手中的圣旨,明明与她们一样都是千人枕万人尝的贱籍,为何此人却能如此幸运,仅仅因为得了一人欢心,便一举脱离贱籍,成为凤凰?
为何不是她们?
然而当事人就在现场,她们不能也不敢当着郁止的面欺负盈风,只能在心里酸了酸,随后回屋气恼,眼不见为净。
郁止走到应轻烛面前,缓缓蹲下身,与还在地上跪着,似乎忘记起身屙应轻烛来了个面对面。
“吓到了?”他握住应轻烛的手,这双手不如女子般纤细柔弱,反而充满力量,虽看着白皙,却已然生了重茧。
应轻烛看着郁止,仿佛仍在惊吓中未回神,被阻止拉着站起身后,张了张唇,咬了咬,犹豫再三,“你……”
“世子为何这般执着?娶了盈风,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他是真想不通,这位风流浪荡的世子爷为何转了性,竟对他一见钟情,甚至要娶他。
他试图给这人找借口,或许是察觉他的端倪,心存算计。
又或者是审美非寻常。
又或是他脑子磕坏了。
他在给郁止找借口,否认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倾心不已,甚至为此不惜毁了名声,只为娶他为妻。
仿佛只要这般,他便能全然忽略忘记方才在楼上与郁止对视时的悸动,安心算计利用郁止。
郁止给老鸨使了个眼神,后者心中无奈苦笑,却还只能乖乖给这要拐走她主子的人安排房间。
二人进入房中,郁止将人拉进怀里,假装没注意到应轻烛浑身的僵硬紧绷,片刻后才逐渐放松。
“喜欢吗?”他看了一眼那被放在盒中的圣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