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便说,我打你不成?”
溯玉长长叹一口气,“二郎,我这回去隔壁镇子,那镇子上有个神医,据说没有治不好的病,不如……”
他后头的话没说,怕萧牧川不愿意治。
没想到萧牧川认真思考一番,点点头道:“治,我明日就去跟你见见这神医。”
溯玉狠狠松了一口气,这几个月里他曾劝过许多遍,都被萧牧川拒了,没想到如今竟然答应下来,可还没等这口气松到底,又听见萧牧川说道:
“自从将玉佩丢了,便等同于跟过去告别,以后这些前尘往事对我来说,犹如过眼云姻,人总要朝前走,我也想把眼睛治好,好同周大哥表白。”
溯玉手里的铲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偏偏萧牧川好似没听见一般,还在自顾自问着,“哎两天没见周大哥了,他去哪了?”
“二郎?您……您怎么?”
怎么突然就要同周筌表白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两个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哦,很正常,人寂寞的时候总要找个寄托的,周筌人不错,会照顾人,也听话,我总不能就守着前头那段怀着怨恨一辈子吧?”
他早该想明白,恨也恨了,怨也怨了,既然破镜不能重圆,他倒也不必为李晏欢守身如玉等一辈子,不如惜取眼前人。
溯玉急的不行,抓耳又挠腮,“二郎,不如、不如再看看别人呢?他只是个猎户——”
萧牧川打断他的话:“看什么别人?你也不看看我什么条件?我一个瞎子,跟他一个哑巴,岂不是绝配?”
第二天周筌还是没回来,萧牧川坐上马车,去镇子上瞧病。
几个大夫围着萧牧川转了一上午,才慎重写好方子,又亲力亲为捣好药泥,敷在萧牧川眼睛上,如此这般交代一番,语气恭敬的将他送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