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道:“……你乖一点。”
萧牧川的胸膛不断起伏,最后他疲惫不堪的指了指门。
“五殿下慢走不送,劳烦府上给留个门,我会去接云升回来。”
门重新开合,萧牧川就在一片黑暗中坐着,溯玉取了火折子点起蜡烛,照亮了桌上的点心。
萧牧川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李晏欢做的没错,云升就该替我去死?”
溯玉思忖片刻,迎着萧牧川的目光点了点头,“二郎,若今日进宫的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给您挡这一遭,若跟崇陵对峙的是萧将军,萧将军也会这么做的。”
“他那么傻……”萧牧川哽咽道:“他那么傻,怎么会想到替我顶罪的?”
溯玉低下头去,“确有五殿下的授意,但也是为了保住二郎,不得已才……”
萧牧川扶着桌子站起来,右手颤抖着伸出去抓住溯玉的胳膊,他捏的很紧,却难以平定心中的悲痛。
“我都不敢去接他,我怕看见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我怕看见他还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溯玉也忽得掉下一串泪,“二郎,平日里您最疼云升,您去带他回来吧!”
萧牧川最后还是亲自去接了云升回家,他不想在萧为野家办丧事,便租了一间院子,将云升暂且葬在院子后,待明年春暖花开时再带人回家。
王知星没敢来吊唁,只寄了一封信,萧牧川连看都没看便直接放在烛上烧了。
他吩咐道:“从今往后,我同崇陵势不两立,往后王知星再送东西来,不管什么,直接拒了。”
“是。”溯玉应下,又问道:“二郎,五殿下一直在外头等您,说您什么时候出去见他,什么时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