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有云,让一个人放松警惕的最好办法就是沉醉于美梦中,这样暗藏的杀机才能够一击毙命。
陈薛穿着欧洲宫廷用宴的白色礼服,两衬用金丝绣着玛格丽特花,坐在桌前看着琳琅满目的佳肴。他在等人,就像一个在古堡里生活了很久的老人,看着那扇空旷的大门。
他执起刀叉慢条斯理切割牛肉,正要将这块方方正正的牛肉放入嘴中时,礼堂的钟声响起,惊得鸽子撞向古堡,使天花板吊着的水晶灯忽明忽暗,向左偏移,宛如天平的两端。
“你怎么不等我们就吃了!”余安州扔掉游戏机,他也穿着白色的西装,只是胸口上憋着一朵干枯的玫瑰胸章,冲着陈薛道,“听说有大餐,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到的。”
陈薛放下刀叉,用手帕抹掉嘴边的油渍,又开始装了:“不凑巧,我应该也不是第一个到的,这是节目组给的卡片,我们每个人下来吃饭的时间点是被分开的。”
他扔给老余看,老余拆开信封完全不解:“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谁知道啊?”陈薛指了指面前的美食,“过来尝尝呗,很荣幸能跟你共进晚餐啊!看起来这还能男男配对喔?”
余安州拉开椅子,坐在陈薛身边,他插起水果沙拉放进嘴里,漫不经心的问道:“有身份牌?”
“我啊?”
“不然嘞。”
“嗯。”陈薛耸耸肩,“但似乎没什么用处。”
“所以,你相信水艺那丫头?”
“你不是也相信她么?”陈薛抿了口红酒,眼里带笑,“难得见你拿了狼人牌却玩得不尽兴。”
余安州顿了顿,他看向陈薛:“二老师,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就问你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