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了,一大清早,水艺抱着一只猫在宠物医院门口蹲点。
半个小时后,终于等到了接待的人。
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少年,那道修长的身影从她怀中接过猫咪,然后回身打量着水艺,眸色深深,像夜幕下孤零零的路灯,薄凉又静谧。
他扬下巴示意,声音清明短促,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你弄得?”
“我捡到的。”
他冷,你更冷。
两个寡淡的人交流,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嗯。”他目光如点水掠过一般,漫不经心,“看样子是骨折了。”
“很严重?”
“还好。”
“麻烦帮忙做一下清理,然后全身检查一遍,我是要收养她的。”
“嗯。”
水艺倒吸一口气,不由侧目打量这个奇怪又话少的兽医,怪不得这家宠物医院不景气,白天只上两个小时的班,就这样八竿子打不到出个屁的兽医,不太可能有客源。
他低头检查着猫咪,嘴巴上冷漠,但是动作很轻柔,似乎是注意到了视线:“怎么了?”
“没事。”
“猫先养在这里。”
“啊?”
“你不会照顾。”
兽医带着医用口罩和帽子,全脸武装的严严实实:“别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你是说我见过最保守的医生。”
“我对他们过敏。”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