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同学大多用自动铅笔,唐薇璐喜欢画画,笔袋里很多样式的铅笔。
唐薇璐无语地看着昭昭用手术刀削她的贵价铅笔,肉疼得龇牙咧嘴。
“徐昭昭,你来回答一下。”历史老师的目光隔着眼镜片扫过来。
突然被点到名,昭昭后背一凉。她和唐薇璐同时走神,都不知道老师问的什么。
她站起来:“老师,我没听清。”后桌同学小声提醒,但是太小声,她只听了个什么五年。
历史老师把书往讲台上一扣,厉声呵斥她:“你连课都懒得听,当然听不清。别以为你学习好,有班主任替你求情,你在我的课堂上就可以为所欲为。出去!”
她常年在年级第一二名,从没掉出过前十,班主任对她一向宽容,但是任课老师并不是个个都喜欢她,尤其历史老师。历史课排在一天的最后一节,她逃过好几次历史课了。
老师让她出去,她也就认命,拿上历史书站到阳台上去。她在教室都不听课,站阳台上就更不可能老实,一双眼睛到处张望,猝不及防地扫到一个人的身影。
是徐皓,去的方向是教务楼。
徐皓不仅来接她放学,提前来学校,恐怕还会去找她班主任。
学校的围墙她翻得熟门熟路,她想去找连彩茹,在公交站徘徊了一阵,坐上的车却是去三小的方向。刚到校门口,小学就放学了。
她站在门口等着,身高在一众小学生里很显眼,祁闻白肯定会一眼就看到她的。
她不清楚徐皓为什么突然想明白了要回归家庭,是他把沈蓝甩了,还是沈蓝把他甩了?
她边等,边琢磨一会儿要怎么措辞对祁闻白旁敲侧击。或许祁闻白对他妈妈的感情生活一无所知,她可能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
要不还是直接去找沈蓝好了?
各种想法一茬一茬地往外冒,她站在墙边出神,直到小学生都走光了,大门上了锁,她才回过神。她没等到祁闻白,不信邪地伸脖子朝学校里看,门口的大爷说学校没人,她问了几遍,把大爷都问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