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问护士。”
“对你有疑问,自然是要问你本人。”
意识到他失忆时,连昭认为要么是脑外科的医生在开玩笑,要么就是祁闻白在开玩笑。但脑外科的同行自然不会拿病人的病情当儿戏,而祁闻白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好在脑外科的同事说,失忆只是暂时的,在康复过程中记忆会逐渐回来,家属也可以多聊一些往事来唤起他的记忆。
连昭坐在床边,凑近了一些,盯着他的眼睛看:“那你再努力想想?”
祁闻白的头发全给剃掉了,至今还包着绷带,但这不影响他五官的美感。
“你剃光头也好看。”她突然说。
祁闻白朝她淡淡地笑,不敢太用力,身上的伤口会痛。目光落在她额角的伤痕,他想抬手碰一碰,但是手不能动,连昭自己把脑袋凑过去。
“你也受过伤?”
“嗯。”
“怎么弄的?”
“你想想。”
“我想不起来。”
“唔——再努力想想。”连昭眉头都跟着使劲。
祁闻白唇角抿了抿,记忆里那个在小黑屋里抱住他,安慰他的小女孩和眼前蹙着眉头却又笑眯眯的连昭重合。
“徐昭昭。”他叫出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