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风小跑回去果然只剩饭底了,夹起一片菜叶,嚼着米饭,还没地上啃骨头的白牙待遇好,白牙警觉抬头,喉咙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我稀罕你那口?顾曳顾曳顾曳,顾曳。”“快说。”“我要吃点心。”“没了,你喝羊奶吧。”“只有担心长不高的小孩才喝那东西,我不要。”
顾曳把削好的苹果丢过去,温风张嘴叼住,咔嚓一口,感觉不够甜,顾曳将果核丢给白牙:“蜂蜜今年只留了一罐,你要是不想再牙疼就别打它的主意。”
温风苦恼,苹果酸甜的味道在他嘴里和水差不多,看到墙上挂着的干辣椒,咬了一口,扔了一个给白牙,白牙没敢吃他给的东西,嗅了嗅味道,一爪子扒拉开,傻子才吃。
天寒地冻,各家没事就凑在一起唠家常,从自家说到别家,从村里说到村外。
这勤叔家的顾萝从外地回来了,当初绝食反抗家里,非跟着一个外地的走商去南边,勤叔勤婶不答应,又是摔打又是绝食。
听说还想私奔来着,勤叔勤婶拿这唯一的小女儿没辙,怕真私奔了那就是最糟糕的局面了,这私奔的名声不好听,没有娘家撑着的女人到外地的日子更别提了,只能答应。
要他们说就是勤叔勤婶惯的,这要是他们就关起门狠狠打一顿,让她冷静下脑子。
“这顾萝出去几年了都没回来过一次,过得不知道怎么样。”“我当初还没结婚呢,住他家隔壁,这次还特意去看了一眼。”
见她说话说一半不说了,都催她,“比离开时瘦了一半,看着脸蜡黄蜡黄的,人愣愣的像丢了魂,今年有二十了吧?都看不出原先的样了。
衣服也半旧不新的,好不容易回来就一个人,一个包袱,啥也没带啥也没领。”
“她嫁的那走商不是还算有钱吗?”“这就不清楚了。”一堆人聚在牛棚前的院子里聊天,虽然没有火炕,但是四角烧着炉子,这牛的待遇可比人好多了。
出山进山,运货犁地,都指着村里这几头黄牛呢,每到冬天都有专门的人照顾牛棚的火炉子,要按时填草料,换垫草,换水,通风。
本来是只有两个炉子的,顾曳为了小白和大白交入住费,就成四个了,四个炉子时不时通通,不用每时每刻盯着两个火炉怕有一个灭了,温度就降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