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叹道:“我用他,乃是刻意为之,让他传些假的信息出去。只是我实在未想到,他竟然疯狂至此,我一时不察,却让他害了陈杉兄弟。”
莫耀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还有如此的玄机。李善长喟然道:“今日出了这事,老朽实在难逃罪责,若不收拾了这佐丹立,我也太对不住陈杉兄弟了。”
莫耀疆眼光一闪,道:“属下明白了。只是,这样做会不会连累了大人?”
李善长道:“为陈杉兄弟做点事情,哪里有什么连累地。莫要待他回来,见这佐丹立还在逍遥法外,那才是寒了他的心。一个指挥使,在关押中遇到了忠于陈将军的士兵绞杀,也说的过去。我顶多就是皇上责骂两句,但与这灭了天地教的功勋来比,又算得了什么。这等小错,不值一提了。”
莫耀疆大喜道:“属下代陈杉兄弟谢过大人了。”
李善长摇摇头道:“该是我谢陈杉小兄才是。这一仗,完全是他打下来的,论起功劳,他是真正的第一。解决了天地教,眼下江南的大事也该办了,我还想与他谋划谋划,却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莫耀疆也道:“这陈杉兄弟,说不出哪里有魅力,我与他同行同日,骤然见不着他,心里恁地挂念。”
当日夜里,忽然传来消息说,正在关押的佐丹立畏罪自杀,无颜面对三军将士。
事发之时,鲁尽胡、郑启明等右路军的大将们正与元帅商议大军退兵事宜,皆有不在场的时间证人,这证人乃是大帅、赵御等几位将军,闻听此事,皆深表震惊。
此时的陈杉只觉身体轻飘飘,似是在风浪之上高低起伏,时而被抛到顶峰,时而又被扔到谷底。心里惊骇之时。忽然有一个美丽地女子靠近他身边,温柔为他擦拭着额头地汗珠,羞涩道:“相公,你醒了?”
那女子眉目如画,笑意殷殷。离他似远似近,他看的真真切切,急忙伸手去拉她道:“娘子?”
这一伸手却拉了个空,那女子地面容瞬间消失不见,他一下从床上翻起,额头汗珠滚滚,已自美梦中醒来。
“公子,你醒了?”李玉珠惊喜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只见她依偎在身边,一脸刚刚苏醒的模样。
陈杉向下一探,便抚上她修长的大腿,他猛然清醒过来。他与玉珠竟是睡在了一起。想起李玉珠嗜杀成性的样子,他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