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枣再次陷入梦乡。
唐枣这一场病来势汹汹,梦中沉浮几回,实则不过一场甘酣午睡。
就连撞碎的成人高植物盆景都是假的。梦里迷迷糊糊不见醒,一会儿哭一会儿闹,把屋里的佣人都吓得不行。
睡梦中的唐枣一点不安分,稍稍不盯着,就要喊打喊杀,甚至拳打脚踢,周蓦渊陪着她一起。
到了晚上终于退烧了,人也渐渐醒来,只是还是迷糊着,说不到几句又睡过去了。
真正醒来,是夜里十点多。
唐枣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床边椅子上的周蓦渊。
“醒了?口渴吗?身体感觉怎么样?”
周蓦渊看上去很淡定,似乎这半天里她都是这样睡睡醒醒,他都习惯了。
“全身无力……”唐枣张大嘴,就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无力了,所有力气都花在梦里打架哭鼻子了。”周蓦渊说笑话也是严肃的,说话间已经端过床头柜上的水,坐在她边上,抱起她,喂着水。
唐枣就着他的动作,咕噜咕噜喝着,一大杯竟然全喝光了,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睡了多久?”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周蓦渊。
“大半天了,再迷糊下去,我就要送你去医院了。”周蓦渊开玩笑般说着,将杯子放好,人却是没离开她的身子的。
竟然只是一个午睡引起的开端。
“我这是怎么了?”她再次问道。
“医生说,你精神太过紧张,有焦虑症的倾向,唐枣,你在害怕什么?”他在她耳后轻轻说道,贴着她背部的胸膛嗡嗡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