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英刚出生没多久, 哥哥就牺牲了。
她对兄长的印象停留在家里那张黑白照片上。
后来那照片褪了色,牺牲在半岛的兄长到底什么模样也越发模糊,父母对她越发的疼爱。
工作、婚姻甚至丈夫的工作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活了小半辈子的人从来没这般憋屈过。
“你再说一遍。”
警卫员才不怕她呢, “长缨姐说,你想要跳下去最好去高点的地方。从二楼跳下去如果头朝地能摔死, 还能摔出脑浆。如果下半身着地就得看你运气了,轻点是骨折回头可以去请教政协梁副主席的那位前妻,她头段时间从二楼还是三楼跳下来骨折到现在还没恢复好呢, 就在这医院住着。重了的话可能半瘫,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躺着了。”
虽然没啥文化,但小王还是斟酌了措辞。没有把大小便失禁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不过即便如此, 这话也有足够的杀伤力。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比医院里的墙都要白,“她以为我不敢?”
范英扶着床往窗户边去。
警卫员并没有动弹。
长缨姐都猜到了这女人说什么话, 还说她压根不会跳,就是吓唬人。
被吓唬到的是小狗。
他才不要当小狗呢。
今天首长才去把大黄给骟了。
果然, 那个女人走到窗户边迟迟没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