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因为她意识清醒,就忽略了她是个病人的事实呢。
平日里再怎么强硬,现在的傅长缨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生了病的人格外的脆弱,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稍稍一伸手便是能把这一捧日光掬住,然而到底没有再近一步。
长缨没来上班。
原本革委会大院里的人也没觉得什么,想着可能是忘了过完年假要工作的事。
只不过等到李秘书都在找人时,大家觉得不太好。
找到她人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人在医院,还在发烧。
几个副主任听说这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出海受了凉气感冒住院,逮着李秘书一顿批评——
“你说你,她年轻任性你也由着她胡来!”
“你劝不住不知道喊我们吗?”
“你也不能总让她由着性子来呀。”
李秘书倒是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他能劝得住才怪呢。
这位领导什么性子他们不知道吗?
但凡是她想要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
“现在谁在医院里照顾?小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