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裴容。
她不知道裴容是谁,但知道那是个很坏的人,娘亲曾经不止说过一次,所以怀善记忆深刻,往后要是见了她,娘亲说过,要用刀划破她的脸。
那张脸一定可怖极,不然何以要拿刀来划破才能让人来看呢。
反正肯定不似姐姐这么漂亮。
她随了莫氏的长相,稍是有些忧虑便全挂在了眉毛眼睛上,这么小的孩子正是天真无邪的时候,赵鸢儿就是十一二的时候脸上也不曾见过这样的表情呢。
虽然没陪在这个妹妹身边长大,可莫微月也知道怀善乖巧异常,她总要带走怀善的,不能把她留在莫氏身边。
莫微月思量着,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人跟着,直到她走入一处偏僻小径,几个人也跟了上去。
乌云聚集,小贩们纷纷收起来摊,渐渐地开始飘起了雨丝,没过多久那雨丝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小巷里的的水道里缓缓流出绯红色的水流,往后,再没见过人从巷子里出来。
————
“怀善很喜欢她吗?”莫氏搂着莫怀善问道,这个她所指自然是莫微月。
莫怀善摇摇头,脸上木偶似的没甚表情:“怀善只喜欢娘亲。”
莫氏满意了似的,将她的‘命根子’抱得更紧一些:“娘知道,所以娘对怀善好,怀善呢?”
这样的话,莫怀善已经重复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也只对娘亲好。”
“真乖。”莫氏笑着让怀善与她面对面,“娘亲只有怀善了,怀善可不能离开娘亲,知道吗。”
这不是问句,倒像是把控。
莫怀善点头,过了多一会儿,她细声道:“姐姐呢?”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莫氏的逆鳞,她骤然变了脸色,昏暗中坐起声音冰冷:“她不是你的姐姐,你没有姐姐,只有咱们相依为命。”
这雨一连下了几天都没有歇着,院里都积出了小水塘。
赵汉明在赵府急躁地四处踱步。
那奴婢刚把茶递过去就被赵汉明打翻在了地上,“一群废物!连夫人都请不回来,要你们做什么?!”
眼下夫人住在顾府上已经有几天没回来了,甚至连府里来请的人都不见,也不知道是怄的什么气,夫人小姐都不在,素日里温和待下的老爷便换了一副面孔,此时的他阴沉得如那藏着闷雷的乌云。
“难道还要我亲自去一趟顾府吗?!”
去请夫人的两个家奴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刚才被烫水溅着的地方也不敢擦,连呼吸声都放的极小,生怕再惹到老爷哪里。
秦管家低着头进来,随后朝几个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如获大赦般离开了。
“夫人可能只是想与顾家那位多待些时日,老爷不必担心。”
“我是担心顾素容那个贱人对裴容说了不该说的话。”赵汉明看着屋外的连绵不绝的雨雾,愈发心烦。
秦管家低着头:“老爷与夫人情谊深厚,又岂是三两句话能够挑拨的。”
赵汉明负手而立,“你又怎知其中之变。”
“算了,那贱奴的事办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