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我讲讲,我那个侄女婿。”
“哦,想听他,得先听我。”
“如果实在有必要铺垫一下的话,先说你也行。”
二人在木屋前的台阶上坐下,面前就是海。
“我叫史磊,我爸姓石,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卡着我父亲生日的点,做的抛妇产手术。”
柯婷说:“适当铺垫,也别离题万里。”
史磊低头一笑:“好。”
再抬起头时,史磊看向天边那轮巨大的月亮。
即便把他的名字上堆满了父亲的姓氏,父亲也不会娶他的母亲,抛弃原配。
父亲几个月才来一次,也都是冲着看史磊这个儿子,因为害怕被妻子发现,又怕母亲使手段再搞出一个孩子,父亲和母亲相处起来就显得格外不自在。他的态度,就好像自己被膏药黏住了,甩都甩不掉,而且还是两块。
母亲则不一样,父亲每一次的到来都是她的节日,她要盛装出席,悉心打扮,即使踩着家里的地板,也要穿高跟鞋。
饭菜从大饭店打包的,桌面要摆上烛光。
父亲对于母亲“上坟式”的仪式感,倍感压力,处心积虑的晚餐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父亲开始躲着她,后来连儿子也不来看了。
有一次,母亲和父亲在电话里大吵,父亲告诉母亲,他就算死,也不会跟妻子离婚,娶她这种女人过门。
母亲昂起头,不再吵了,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