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主应该是认识的。
容婴不动声色,她想起拍卖会上的谢凌,淡声说:“送我走吧。”
……
到会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容婴随便请沉墨吃了顿饭。
很明显,让他吃完就走,不要再跟着的意思。
因为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她身上也暂时没有他可能需要的东西,东西都在谢凌那里呢。
不过这卖花的很好打发。
他只点了一碗小汤圆。
还舍不得吃。
容婴就觉得离谱,她看着沉墨,雾气氤氲在他眼前,他像是要哭的样子。
容婴挺见不得男生哭。
她抬手,再次递了方帕子给他。
这玩意儿不值钱,她买旗袍的时候老板娘送的,批发价。
容婴很舍得。
沉墨接过,却当宝似的。他紧紧攥在手心,眼眶通红,显得有些偏执和极端。
完了。容婴觉得她这是又碰见小病娇了,大概沉墨的童年也很苦吧。
唉。
对待病娇容婴很有经验。
她自有一套和病娇相处的方式。
尤其他发疯的时候不要理他。
更不必怕他。
也不用对他好感化他,就当他是芸芸众生,我佛慈悲。
容婴的目光没有任何异样。
她心大,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坐在对面的沉墨隐忍压抑着,他调整好情绪后,又朝容婴漾起笑脸,说:“谢谢姐姐,姐姐最好了。”
容婴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我好?
你怕是瞎吧。
她擦了擦唇角,去结账的时候没要零钱,拿了几颗糖过来。
“给你。”容婴递给沉墨,又说:“你该回家了。”
沉墨点头,盯着掌心的糖。
他早就没有家了。
目送着容婴的背影离开后,沉墨没有走,他守在了拍卖会门口。
因为背着书包,又因为显小,沉墨直接被保安拦住了。
他也不生气,漾起笑脸坐在一边。
连保安都觉得他乖。
然而,当沉墨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转过身,脸色一下子阴沉。
电话那头的人叫他少主。
说:“一切已经安排好,只等着谢凌和白七七经过。”
沉墨没有说话。
因为这不是他的意思。
是门派和家族的人想试探谢凌,想看看那坐在轮椅上的人是不是真的废了。
为此,他们买通了谢凌的司机。
只等拍卖结束,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