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总有一天我打哭你。

“容婴,我没有这个意思。”谢凌难得的为自己辩驳了一句。

容婴心道:别跟我说有的没的。

她转移话题,开门见山的说:“那是你的事,我只要嫁妆。”

谢凌让容婴把他推去书房。

为了嫁妆,容婴忍了。

谢凌是个极聪明的人,一下就掐住了容婴的命脉,他又让她去给他沏茶。

容婴不干。

谢凌就让她看着他沏茶。

容婴咬了咬牙齿,她忽然拿起挂在墙壁上的鸡毛掸子,走到谢凌身后,开始替他掸灰。

谢凌冷冷瞥过来一眼。

“瞅啥?”容婴笑得人畜无害:“坐久了容易落灰,我拿鸡毛掸子给你扫扫。”

谢凌抬起两指,夹住了作乱的鸡毛掸子后,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去蒲团上看会书。”

容婴吐了吐舌头。

她扔下鸡毛掸子,开始四处乱翻谢凌的古籍,他不是有点洁癖嘛,她就给他捣捣乱。

虽然容婴也讨厌不整洁。

但她现在更讨厌谢凌,讨厌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

容婴翻了不少的书。

一路翻到了窗台上,那里摆放着谢凌近日来看的书。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婴就掀开了,她发现了一枚书签。

很特别。

是她随地乱扔的鲜花卡片。

上面写着“陈先生赠容小姐。”

看来谢凌的眼线真是不少呀,她前脚扔了,后脚就被有心之人送到掌门的书桌上。

崩管这个人是不是白七七,容婴的目的都达到了。

直男癌嘛,最怕绿帽子。

容婴买花,故意让女店员这样备注卡片的目的就在这里。

想让谢凌对自己上心,那不得激起他的危机意识吗?

你看看,他今天对她说的话明显多了,这就证明容婴的方法初有成效。

她缓缓合上书页,也不拆穿谢凌,只笑着说:“掌门,我以后都可以过来吃饭吗?”

我叫你一声掌门,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谢凌并不意外,他点头,说:“但我有个条件。”

容婴就知道,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扬唇:“你说。”

“我要你参加比赛。”谢凌话落,轻轻吹开建盏杯里的茶叶,优雅地饮了一口。

容婴皱眉:“什么鬼?”

“端午节,太极拳各宗汇聚于杭州,会临水举办一场门派大比。”谢凌拿出报名表,递到了容婴面前。

她的笑容有些勉强:“大哥,这样对一个废材好吗?”

“还是你想看我挨打?”

从即刻开始,到端午节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个多月,谢凌还真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是天才吗?

你要想离婚直说啊。

没必要吧。

容婴皱眉,再次确认道:“掌门,你看清楚,我不是白七七。”

不是你那天赋异禀的徒儿。

我,容婴,对自己的定位是:厚积薄发型选手。

我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追赶。

谢凌凝视着她的脸颊,浅淡的说:“容婴,你过谦了。”

“很少有人能躲过我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