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回家路上,楚怀霞可以随便丢块蝇蚊萦绕的腐肉打发,也可以随时一脚踹开的死黑狗。
蛮好笑的。
今天照常下班后,楚祈拖着疲惫的身体软软地推门进屋。
“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她便像被负极吸引的北极一头栽进沙发床里,沙发床折叠成原貌还套上一套绛紫色的法兰绒套,她贴在剥皮香蕉玩偶里,四肢拧成麻花,别别扭扭地睡着了。
房间内,燃着柠檬味的香薰,茶几上的黑色音响里传出德彪西的《月光》,类似草原上野生的蒲公英,攒涌着团团柔软,一簇明明的光跳跃在她的柔软的脸上,身影却浮夸地放大。
放大一倍,两倍,十倍。
最后,吞灭。
虞泷系着围裙,站在她的面前。
见她睡着,也没马上叫醒她,只是轻轻地把餐盘放在茶几的一角。
结果楚祈睡得太浅,这么轻的动作还是扰醒了她。
她像被惊吓的湖上黄鸭,震了下雪白的身体,迷迷糊糊睁眼发现是虞泷,便又皱着眉躺了回去。
要命。
“今天吃什么?”楚祈哑着声音,反了个身,“又是鸡汤?”
“不是。”
“嗯哼?”她坐了起来,“有,辣椒了?”
“没有。”虞泷掀开锅盖,笑吟吟地把砂锅顶在她的颌下,“这次是老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