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泷却调皮地揉了揉她的黑发,让她先在车里睡会。
他一会就来。
当然,他也没有食言。
楚祈站在梣树前,手撑在棕褐色枯槁树干上,用脚尖蘸着灰泥在自己的身下画了个圆,她的脚踝很细,只有薄薄的一层脂白色嫩皮,在这个小小的圈里极类尖锐的圆锥,原点处踩着黑黄色的枯叶,焦躁地踏碎嘈杂叶响。
大概十分钟,虞泷下了筒子楼很快出现。
“我妈……”
他突然抱了上来。
虞泷的拥抱总是如此,热情又强烈,用力地用两臂环着人身似乎要用最大的力气攫取她身上的养分,他不说话,也不做下一步动作,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
肌肤内透出的热气滚烫无比,像解开高压锅后瞬间爆开的烈气。
旁边的白桦树在幽暗的月光里漏下稀疏阴影,烟紫色的夜色开始一点点化开,如一滴黑紫色的墨,散在池里。
她把手按在他的腰间,学习着,用力抱他。
他们总喜欢相互模仿。
抱了没多久,虞泷便松开她。
拉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座上。
直到从斜上方拽下安全带时,才忍不住,靠近她的呼吸。
他轻轻地咬着她的上唇,吐出白蛇般的红信舔舐着楚祈的一切,她情不自禁地配合,被动地卧在身下,伸手套在他的脖颈之间,他们互相贴近,他动了下压在她的身边,漂亮的睫毛微微颤抖,如浪潮一般拍打着楚祈下眼睑的肌肤,她涩涩地回应,像少不更事的小孩偷藏野果。
偷藏以为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