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二郎腿来。
结果,楚祈只是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妈妈。”楚祈平静地把文件推到她的面前,“这套房子后天要交人了。”
“麻烦您,以后不用来了。”
她满口都是敬语。
却句句刺耳。
越是柔软,越是伤人。
像把软绵绵的刀,扎进人的皮肉时,还是会流下一地狼狈的血。
楚怀霞听罢,果然瞪大了眼。
她抓着文件看了下,确定果然如楚祈说的那样,愤怒地露出青面獠牙,使劲把文件摔到地上痛骂起来,“楚祈!反了你了!”
“谁允许你把房子租出去的?你凭什么不和我商量?妈妈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是吧?哦,哦!我懂了,合着你长大了是吧?什么事都能自己拿主意是吧?不再需要妈妈是吧?行行行,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我也不想管你,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就当没我这个妈,我也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以后,别想再来找我,我不会再帮你任何一件事!”
楚怀霞卯足了一口气狠狠地把楚祈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明明说着“以后再也不会管你”,却在起身把花瓶碰倒后又想去捡了起来。
漂亮的花瓶一击即碎,粉身碎骨。
满地,都是玻璃碎块。
楚祈弯腰去收拾,楚怀霞却偏偏作对似的,一把拍走她的手。
她把碎屑扫丢到垃圾桶里,弯下年老的腰从一片狼藉中捡起花,却自嘲似的笑了起来。
楚怀霞大力挥臂,一把把花丢到鱼池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