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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七这一打烊,便足足打烊了三日。她虽不再丧气,却仍是钻了牛角尖,明言未找到解决办法之前绝不开张做生意。

白肚儿劝了她几番,终是左耳进右耳出。次数一多,南七连他面都不愿见了,成日躲在房里不出来。白肚儿知道再劝无用,便一咬牙,悄悄同叶薇合计,瞒着南七照常做营生。他打算用成果说话,帮南七走出心结。

这日,同往常一般,一过午时客人便渐渐减少。白肚儿忙了一上午,好容易出来透口气,坐在门坎儿上大口大口地喝水。偶有几滴水珠沿着下巴滑落,落进他衣领里去。他是个粗人,也不在意这些细节。

叶薇却有些看不过去,拿出帕子递给他:“白家哥哥,擦擦罢。”

白肚儿笑笑,拒绝了她的好意:“不必了,我身上脏兮兮的,没的污了叶姑娘帕子。”

叶薇神色一黯,他从来对她都这么客气,尽管他根本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

她撑起个温婉笑容,依言收回了帕子:“白家哥哥真会替人着想。”

白肚儿跟她没什么话说,两人静默坐了一会儿。不多时,酒家门口竟来了一队衙差。这队人马白肚儿识得,都是在他爹手下混饭吃的。

南七不在,白肚儿便自发认为要替她撑起门户,因此在心里略给自己壮壮胆,上前问道:“几位官爷想吃点什么?”

“哟,是你呀!”领头衙差声如洪钟,恶狠狠地道:“你们掌柜的呢?”

来找南七的?看样子来者不善,白肚儿赔着笑脸道:“这里的掌柜便是小人,不知找小人何事?”

“滚开!”衙差不耐烦地一推搡,威胁道,“少跟我这儿打哑谜,我找的是个女人!她人呢?叫她出来!”

白肚儿顺势倒在了地上,垂头装死。想知道南七的下落,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