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毫无开酒家的经验,遇到这类事情便慌了手脚,连小八他们几个孩子,应变能力都比她厉害。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连个小酒家也打理不好。
南七吩咐打烊,垂头丧气地走了。
叶薇看看高挂的日头,为难地向白肚儿道:“午时刚过,怎就要打烊?”
白肚儿也没心思留下来,心不在焉地道:“她是掌柜,她说打烊,你们照做便是。”
带着满心的沮丧,南七漫无目的走在道路旁,走着走着便到了河边。她叹口气,一屁股坐下来,把手伸入河水中感受它的清凉。
这触觉让她想起了离别谷那条河,想起皇甫天当时把李媚儿踹下去的情景。很不可思议,已经过了六年,皇甫天不耐烦的神情她还记得这么清楚。继而又想到皇甫天一脸笑意地对她说,我心悦你,与当年的他差别实在太大。
她忍不住笑了笑,先是小声偷笑,然后变成憋不住的大笑,笑声里有掩盖不了的得意。最后她想,有这么一个人,她想起他的时候能笑得这么开心,那就够了。
一直远远跟着她的白肚儿,在看到她的笑容后,终于放下心来。
南七一直知道他跟着自己,待笑够之后,她转过头招呼他:“过来呀。”
白肚儿闻言简直受宠若惊,他不敢相信地指指自己:“你叫我么?”
“不是,我喊鬼呢。”南七朝他翻个白眼。
“哦——”白肚儿又泄气了。
南七哧溜从原地蹦起来,气得直跺脚:“这儿不就你一人,不叫你叫谁!”这傻子,跟他正常沟通咋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