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啊!明明就是不想让米子知道,怎么又扯上了卜天?这小子被打昏了头了吧!
南七有些气闷,假笑道:“是啊,就是怕他知道。你行行好吧,就算帮我个忙了,以后别再说了。”说完关门走了,也不理蒙炼有何反应。
蒙炼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突然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她刚才说什么?真的是因为卜天!她再也不需要他了,一个卜天在她心中胜过一切!
南七回去时,米子正靠在桌旁发呆,连她进门都没听见。南七撇撇嘴,今晚一个个怎么都跟中邪似的。伸出手用力拍拍米子的肩,米子这才回过神来。
“他怎么样啦?伤得严重吗?要不要紧?”
又听见这种连珠炮似的的话语,南七不禁头疼:“既然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过去瞧瞧?”
米子害羞地笑笑,吐舌道:“我哪里好意思嘛。好南七,快告诉我。”
南七道:“没什么大碍,只有额头擦破一点皮。”
“这就好。”米子松了一口气,又咬牙切齿道,“都怪左为,好好的不知发哪门子的疯。阿炼这么好脾气的一个人,他也下得了手,真真可恶极了。退一万步说,即使阿炼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也不该打人。哼,看看以后我还理他不!”骂了会仍不解气,双手也不知不觉用力,可怜手里的帕子被她攥得歪七扭八。
南七见她这幅摸样,心里真是同情左为,护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却回过头来为别人恨上了他。
“小七,你怎么不说话呀?”米子伸手推了推,忽而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捂着嘴笑道,“是不是在想卜天呀?”
怎么又提到卜天?今晚她脸上难道写着思春两个字吗?南七纳闷极了,没好气道:“去去去,你才想他呢,莫再乱说。”
米子笑道:“我想他做什么,我跟他又不熟。对了,你还没告诉过我,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突然就勾搭上了,我真觉得不可思议。”
南七啐道:“什么叫勾搭,你再乱说话我可不客气了。”
“行行行,眉来眼去总行了吧。唉呀你快说嘛,我想听。”
懒得再去计较她的用词,南七回忆起了半月前发生之事…
“殿下殿下,这是小人千辛万苦从宁王府偷到的信函,请殿下过目!”南七笔直跪在地上,一脸虔诚地道。
皇甫勇伸手夺过信函,撕了封套看将起来,越看表情越愉悦,看到最后直是喜不自胜。瞟了眼“功臣”南七,道:“不错,此次你可算是立了大功了,本太子稍后定有重赏!”又看了遍信函,“皇甫天,你终是栽到我手上了!通敌卖国,呵呵,这回看你还不死!”言毕将信函拍在桌上,仰天大笑。
南七做出一副职业狗腿子的微笑,讨好道:“是啊是啊,他死定了。殿下,您可收好了这信,切莫动辄拿出来。万一被别人知晓了,宁王及早做出防范,形势可大大不妙了。容小人这就帮您把它装好。”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信函装进信封里,交到皇甫勇手上。
皇甫勇见她对自己如此忠心,只觉得自个儿的魅力远远大于皇甫天,心情不由得更好了:“还算你想得周到,行了,你回府吧。小心一些,别教别人发现。”
南七乖巧地退下,翻墙出了太子府。见四下无人,放心地伸手往袖子里一摸,触到封信函,面有得色地笑了笑。
风国朝堂,文武百官一个不落全部到场。风王身体抱恙已多日未早朝,今日突然召集百官,众人皆预感到将有大事发生。怕惹祸上身,全体都选择了沉默,一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王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身着明黄虎袍的风王在宫人的搀扶下坐上了虎椅。风王约摸五十几岁,外貌颇有威严,脸色却苍白着。
“众卿平身…”说完这句便咳起来,一旁的宫人赶紧给他顺背,如此过了一会,才好受一些不再咳了。
风王看向太子,虚弱地道:“勇儿,昨日你说有要事禀报,究竟什么要事,非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
皇甫勇揖道:“让父王劳累实是儿臣的不是,请求父王责罚。不过此事实在有关国运,不得不提啊,还请父王谅解则个。待此事解决,父王要怎么罚儿臣,儿臣都甘愿。”
说完回头瞪着身后的皇甫天,狠狠道:“父王,儿臣要指证宁王通敌卖国!”此言一出,满朝皆哗然。
皇甫天早知他会如此,故意装作大骇的模样,噗通一声跪下:“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大哥,无凭无据你怎好随意冤枉我?还请父王明察秋毫!”
风王也吃了一惊,道:“勇儿,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